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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賣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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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王虎也從大熊那兒得知了鳳起和吳桐的關系,發現對方果然是沖著吳桐來的,好在是友非敵,也就不用擔心吳桐的安危了。不過吳桐認得這麽大一尊神,只怕在這裏住不了多長時間。然而他留心觀察了一下,吳桐依舊踏踏實實地幹活,絲毫沒有去意。

大家又忙了幾天,終於將所有的地都種上了作物,覆上了塑料膜。雪豹也被送回到山上,不送回也不行,天氣慢慢暖和起來了,他們這兒的氣溫和海拔並不太適合雪豹生存,況且又是實打實的國家一級保護動物,絕對不能當寵物養在家裏的。

送回去的時候,小公豹扒拉著吳桐的胳膊舍不得放爪子,最後還是母豹面無表情地咬著它的後頸,將它放回到窩裏,並用它的大爪子按住了它。

小豹子睜著濕漉漉的灰藍色眼睛望著吳桐嗚嗚地叫,吳桐有些心酸地看著小東西,腦海裏卻浮現出了一只沒長毛的鳥努力往他樹幹上爬的情景。他揉揉額頭,吐了口氣,對小豹子說:“以後再來看你,快點長大啊。”

王虎說:“要不就將它帶回去養著好了,小家夥挺有靈性的,我們教一教,他也不會傷人。”

吳桐擺擺手:“別,到底是個野生動物,遲早是要離開的。”免得以後徒增傷感。

送走雪豹,吳桐專心侍弄他的作物。蔬菜瓜果蓋上膜之後,長勢就喜人多了。吳桐每隔幾天就會給這些作物灌輸靈氣,這些作物長得比普通的作物要快多了,而且也更為健壯水靈。不光是地裏的作物,就連山上的果樹和野草,都被吳桐灌輸了靈氣,野草長得茂盛,豬羊們才有草吃,而且也愛吃。

吳桐獨自一人照看著這麽一大片山地和田地,大熊特別擔心他的靈力透支,又會像之前那樣昏睡不醒。不過吳桐發現靈力透支其實也不是壞事,自從上次昏睡之後,他的靈力比充沛了些。這大概就是突破某個極限,然後就會在原來的基礎上增長一點,所以凡事都是有利有弊的,也並不介意靈力透支。

金川更不擔心,他現在有墜子在手,要是吳桐真的透支暈倒,他就將墜子給他掛上,肯定不會像上次那樣昏睡那麽久。

孵化場已經將預訂的小雞小鴨都送了過來,上千只雞鴨崽每天“嘰嘰嘰”“呀呀呀”地叫個不停,家裏別提多熱鬧了。最先送來的一批雞鴨已經開始褪下胎毛,長出了新羽毛,吳桐就將它們送到山上,讓它們自己去找草籽和蟲子吃。

後山上現在已經變成了動物樂園,雞鴨豬羊的聲音此起彼伏,最忙碌的要數小貓了,它獨自看管著這麽幾群動物,又不能讓它們跑遠了,也不能讓它們啃果苗,別提多忙了。吳桐看著忙忙碌碌的小貓,有些於心不忍,這算不算剝削童工呢。

大熊說:“不用擔心,它高興得很。這狗估計串了一點牧羊犬的血統,你讓它在家呆著,它還不樂意呢。”

吳桐說:“那就給它找個伴吧,一只狗太孤單了。”他有些遺憾當初沒將那一窩狗仔都買來了,不然小貓就有伴兒了。

“好,哪天上街看到有賣狗的買只回來。”大熊說。

吳桐在山上檢查那些果苗,這些果苗長得很快,有一些櫻桃樹已經開花了,橘子樹也有了花苞,這些樹最遲明年就能掛果了。

吳桐正挨棵檢查著,忽然聽見大熊叫了起來:“掌櫃的,快來看,這邊好多木耳!”

吳桐聞言趕緊走了過去。大熊本來是要去竹林挖竹筍的,結果發現這篇樹林子裏長了很多木耳,頓時喜不自禁,招呼吳桐過來看。

吳桐走近了一看,看見一些幹枯的樹枝上密密麻麻長滿了黑褐色的木耳,說:“真不少,這是青杠樹,能吃嗎?”

“能!青杠樹是最好的繁育木耳的材料,我以前在超市裏賣的木耳都寫著青杠木耳呢。你看有好多啊,以前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,今年雨水好的緣故嗎?我上去摘。”大熊說著拉了拉褲腿,開始爬樹。

吳桐說:“你小心點,這樹能承得起你嗎?”

“開玩笑,肯定可以。你幫我拿著籃子,我上去摘,野生的青杠木耳,買都沒地方買,曬幹了起碼得五六十塊錢一斤呢。”大熊說話間已經噌噌地爬上樹了,他雖然看著胖,事實上跟他的本家一樣,還是很熱衷並且擅長爬樹的。

吳桐一聽,驚訝地說:“這麽貴啊,籃子給你,我去看看別的地方還有沒有。”雖然這些植物和動物都長勢喜人,但換成錢還得要點時間。除了那天鳳起和胡九來住過一晚上,他們就再也沒有別的進項,吳桐的錢早已花光了,現在給雞鴨買飼料還是王虎和金川掏的,他們現在急需進賬。

吳桐走了一圈,發現挨著後山這邊的樹林子裏長了不少木耳,但是往裏走一點,就很稀少了,他想了想,應該是受靈氣的影響。既然靈氣能夠促進木耳生長,能不能人工種植木耳呢?

吳桐回到大熊這兒,大熊已經摘了半背簍的木耳了,他炫耀似的跟吳桐說:“看這木耳漂亮不?這是品質最好的木耳了。樹上還有很多小的,過陣子再來摘。”吳桐發現這木耳個頭肥大,耳片厚實,正面黑得幾近透明,背面似乎著了一層白色的絨毛,原來這就是好木耳啊。

吳桐問大熊:“我剛剛看了一圈,裏邊樹上長得很少,靠近後山這一圈的樹上長了不少,會不會是因為靈氣的緣故?”

大熊眨眨眼:“還真有可能是。”

“你說我們自己人工種植木耳可行嗎?”吳桐問。

大熊一拍大腿:“這是個好主意!木耳是長在木頭上的,它也屬木,你的靈氣對它們肯定有用。我們可以自己種植木耳,不僅木耳,其他的菌類也可以啊,我們去買點菌絲來自己養菌子,這個也是一個賺錢的門路呢。回頭上網搜搜,學一下技術,不過技術不行也不打緊,有你的靈氣保障,長得肯定不會差。”

吳桐聽到這裏,問:“買菌絲需要多少錢?”他現在可是窮光蛋,根本就沒錢買種苗了。

“這我也不知道,應該不會很貴吧。咱們種的菜過兩天不是可以賣了嗎?我幫你聯系超市,到時候就直接送到超市去,就不用去市場賣了。”大熊說。

吳桐心想,臥龍鎮這麽大點的地方,一天能賣多少菜,最好是送到市裏去。但他們沒有車,搭車實在不方便,所以賣菜也是個愁人的問題。不光是蔬菜,以後等瓜果熟了,家畜家禽長大了,也全都需要賣到邛崍甚至成都去,所以交通工具是個相當大的問題,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窮啊。

這天大熊和金川去跟超市談合作的問題,結果有點令人沮喪,超市裏收購蔬菜的價格十分便宜,市場上賣三塊一斤的菜,超市最多只給一塊八的收購價,因為超市的菜通常比市場要便宜幾毛,收購價壓得很低。也就是說,他們一百斤的蔬菜也才值個一百多塊錢。

金川說:“黑!簡直是太黑了!我決定自己賣,不就是擺攤嗎,我又不是沒擺過!我就不信我們家這麽好的菜沒人要。”

吳桐說:“你真要去市場自己賣?”

王虎說:“自己賣也沒什麽不行,臥龍鎮是個商品集散地,周圍很多鎮子的人都來這裏賣東西,也有很多商販來批發,沒準還能聯系到合適的菜販子,到時候就直接來咱們家買。”

“那就辛苦你們了。”吳桐說。

第二天早上,他們拖了一三輪車的生菜和上海青苗,用溪水洗得幹幹凈凈的,嫩生生水靈靈的,綠得紮人的眼。他們自己也吃過,清香爽口,還微帶鮮甜,靈氣澆灌出來的菜果然跟普通生長的不太一樣。

王虎和金川一大早就出門去了,吳桐不放心,也跟著一起去了,只留下大熊一個人看家。他們去的時候,天才蒙蒙亮,農貿市場上已經匯集了不少各民族的老百姓,賣什麽的都有。一些商販守在市場入口處,看見有自己心儀的商品,就趕緊過來詢價。

他們剛到,便被兩個蔬菜販子攔住了:“這菜怎麽賣?”

金川說:“生菜三塊五一斤,上海青三塊。”因為零售就是這個價。

年輕點的菜販子說:“這也太貴了,便宜點吧,都買了,全算兩塊一斤。”

金川說:“上海青兩塊,生菜兩塊五。”他自己做過生意,知道批發和零售之間的價格差。

菜販子有些猶豫,金川說:“這個市場上你見過有我們這麽好的菜沒有?不信你買一把回去嘗嘗,看看這菜好吃不好吃。”

另一個年紀大點的販子說:“這樣吧,所有的都兩塊一一斤,我都要了。”菜販子都是斤斤計較的,因為能摳下來的都是他的利潤。

金川開著車就往裏走:“沒得少,不要拉倒,我自己賣。”

年輕販子趕緊說:“我要,我要,都給我。”

另一個販子聽說他都要,趕緊說:“我也要,就按你的價格。”

於是兩個人瞬間便將這一車蔬菜給瓜分完了。第一天他們也沒敢多賣,總共只摘了一百來斤的菜,攏共賣了兩百二十多塊錢。

算完賬,金川掏出手機:“你們自己留把菜回去嘗嘗,看我有沒有騙你。留個微信吧,我們就在這旁邊種地,要是需要菜,就直接給我發微信,我給你們準備。我們家菜園子大,什麽菜都有,你們有空還可以過來考察一下,前面出了鎮子兩裏地,熊貓農家樂就是。”

年輕點的菜販子本著朋友多路子廣的原則,加上了金川的微信,年紀大的估計不用微信,所以沒加。

吳桐沒想到賣菜這麽容易,原本擔著的心放了下來,看樣子只要東西種得好,還是不愁賣。

當天下午,年輕的菜販子就給金川發微信了,說需要生菜和上海青各五十斤。第二天下午,昨天那個年紀大的菜販子就跑到農家樂來了,因為他今天沒買到金川的菜,而年輕的菜販子菜都被搶瘋了,看得他實在眼熱啊,所以親自上農家樂來買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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